眼看饭堂里还在吃饭的知青不时投过来探究的眼神,陆溪不想再和周路言扯上说不清的关系,立即冷下脸来,训道:“第一,我不会失败。”

“第二,就算我失败了,丢脸也是我丢脸。你算我什么人,凭什么丢我的脸?我同意了吗?”

她冷眼看人的时候,往日漫不经心的眼眸透出一股冷意,如尖锐的冰锥。

周路言被她的言语刺得好半晌说不出话,说不出愤怒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

“让开——”陆溪横眉道。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动。明明有好多话想说,但话到嘴唇又咽下去。周路言望着她,欲言又止。

徐姣姣把盒饭清洗完毕后到处找她的伙伴,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和周路言争执的人。

她逐步走来,听见周路言对陆溪不客气的言语,怒火中烧。

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但论亲密,自然是和陆溪亲密。加上周路言质疑的话,徐姣姣十分火大,立即维护陆溪。

“我每天看着她熬夜画图,熬夜组装,整天和老木匠一起研究。煤油灯都不知道燃了多少盏,拇指被砸出黑色的血包,也每天坚持下河。”

“你什么都不了解,她不能胜任,难道你能胜任?”

徐姣姣力气大,立即把他推开,不客气道:“让开!别耽误我们溪溪干活!拖了进度,你担当得起吗?”

那些笨蛋根本不了解陆溪,只会躲在背后悄悄议论,说一些不好听的话,或冷嘲热讽或质疑。还以为别人的努力不需要付出呢,只有和陆溪同一间宿舍的徐姣姣看得最明白。一开始徐姣姣还很生气,想为陆溪正名,但陆溪表现出超人的坦然,让徐姣姣宽心,渐渐的徐姣姣也就当做没听见。

这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当面说陆溪坏话,徐姣姣当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