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言脑中回想徐姣姣的话,许久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一时不察,差点被徐姣姣推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溪离开。

她说的是陆溪?

每天熬夜画图?

坚持和老木匠学习?

这么冷的天还坚持下河?

……是陆溪吗?

周路言恍惚了一阵,又想起她清澈坚韧的眼神,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自信,看向他时划清界限般的冷淡,心里一揪,不得不承认,陆溪身上确实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不知是好是坏……可以肯定的是,周路言意识到,他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了解陆溪。

周路言脸色不快的离开饭堂,刚才掀起的波澜并没有平息下去。

除了直接提出质疑的周路言,其他知青对这件事也不怎么看好。

他们大多都持有看热闹的态度,成或不成,都不带个人情感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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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过去两个星期,地里的麦苗已经一指高,一茬一茬的青色纷纷冒出脑袋来。本是升级盎然的景象,但因为逐渐转热的天气,麦苗都耷拉着脑袋,没有精神。

该灌浆了。

一个老伯坐在田垄上,脖子上挂着一条汗巾,时不时擦拭额角的汗珠。

身边放着一副水担,桶里的水已经空了,明显是浇水的间隙在休息。

另一组人在他身边还在忙活,手里拿着锄头锄草。

原本在田垄间有开辟后的引水渠,但因为常年不用,现在长满了杂草。现如今,得先稍微清理一下水渠,否则无法引入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