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把大半的花束都给插好了,剩下的碎得碎秃的秃,这才罢休。

抬眼问孙关辰,“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有事儿说事儿啊,你来不会就是闲溜达吧?”

顾小文说着还很损地看了眼孙关辰的腿,那眼神像是在看□□十岁腿脚不利索还偏偏跑去蹦极的老大爷。

孙关辰在晨光里面那点轻微迷茫心绪,瞬间被这一眼看得如同阳光下的露珠,很快散得干干净净。

孙关辰难得好耐性地说,“我是来问你对于订婚宴有没有理想的地方,现场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摆设。”

“随便啊,反正合作结束订婚也取消,”顾小文说,“用不了两个月,你不用太上心,随随便便弄一下就好,也不需要请很多有头脸的人,就像之前林一楠和苗伊举办的那个一样,找些年轻人玩玩就算了。”

顾小文说,“反正这种事情大家心照不宣,没人当真,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不过有一点哈,”顾小文说,“不要在船上,随便找个酒店,你自己的那个我看着就不错,就我前几天住的泰康,顶层不是有个大厅吗。”

孙关辰听着她说,表情没有变,但是眼神中某些亮度,那柔和了一缕晨光和玫瑰的艳红,渐渐地暗淡。

“你说行就行,”孙关辰转着轮椅朝着门口去,到门口的时候,小帅哥开门来推他,孙关辰又说,“希望你早一点把承诺的那些做到位。”

顾小文感觉出了他情绪上的微妙变化,但是她懒得去理他到底是因为心情惯常地阴晴不定,还是他憋尿憋得变脸,不在意的人,她自然不去细细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