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冀丁说了声谢谢,把白汎整得愧疚感爆棚,只想把秦尚揍一顿解气。
“白哥,你别和秦尚说我知道的事。”裴冀丁的倔劲上来了,他觉着这事不对劲,就非得去看个明白。
“……小裴……”
“你和他说了,咱俩就没朋友做。”
“……”
白汎头昏脑涨,被小少爷决绝,且孩子气的话给整懵了。
他开了半天口,想说不至于,又觉得没什么立场。
人俩感情的事,偏偏逮着他一个祸害,裴冀丁被瞒得挺惨,但秦尚那边也难受得很。万一闹出什么来,苏春桃再出个好歹,这出戏可真是有够看的。
但他千想万想,也不敢和裴冀丁说苏春桃是被儿子成了同性恋这事给气晕过去的。
裴二少看着厚脸皮,实际上一颗心敏感得很。而且怎么说也就是个小孩,白汎吸着气,觉得头疼。
“少爷啊!你为难你哥呢是吗……”白汎嚎着,“那这样,我不说,但是你先给秦尚通个电话。咱们有商有量,他也是考虑你。”
裴冀丁提着水果,身子已经动了,嘴上答应得利索极了:“行,没问题。”
白汎心惊胆战挂了电话,最后在心底不断默念着“对不起”还是给秦尚发了条信息。
裴冀丁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病房。
他去时,秦尚正扶着苏春桃去卫生间。鬼使神差般的,裴冀丁一个转身躲在了楼道里。
跑这里来就凭着一股子莽劲,觉着这点事秦尚瞒他真没必要。
可人到了,气焰又消了。为这点事他来兴师问罪,也是挺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