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汎脑子“轰”一下就给砸懵了。
裴少爷这次快准狠,连转圜余地都没给他留,白汎支支吾吾老半天最后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嗯”了一声。
“那个,你也别生气,就是,就是秦哥这是关心则乱,他不想你太担心!”白汎小心翼翼,生怕再抖落点什么出来。
“我没生气。”裴冀丁盯着一地的上门礼品发呆,说,“阿姨是怎么回事,严重吗?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白汎还是断断续续的解释,说什么“老毛病”,“忙累了”。
但他少了点理直气壮和游刃有余,心虚得很,说话重一阵轻一阵,生怕裴冀丁听不出来他撒谎一样。
“秦尚带着她去哪个医院了?”
“这……就……就还是之前那个嘛……”
“房间号呢?”
“小裴啊……,哥管你叫声嫂子了,这事你秦哥让我瞒着的……”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裴冀丁皱着眉,语气里不悦和委屈显而易见。
白汎卡壳了。
着苦差事落在他身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简直里外不是人。
秦尚这个做法白汎不认同,他觉着裴冀丁没那么娇弱,瞒的越久,事出的越多。但从自己另一半嘴里听见,和从朋友嘴里听见,明明白白是两个感觉。
“你说你倔什么。”白汎头疼。
裴冀丁倚着鞋柜,心里堵着。他就奇了怪了,生个病的事,能把他累到哪去?
他一沉默,白汎更煎熬了,认命般说了一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