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程恬已经不指望余磬能有点出息,说出什么了。却不想刚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昏厥过去的oga此刻却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似的,瘪着嘴巴,尽管两泡热泪还在眼眶中打转,摇摇欲坠,他却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吧嗒,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他眼角的泪又砸了下来。

柳德米拉舒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不让自己对着面前的oga发火。她平静地问:“为什么?”

她难以理解,为什么眼前乖巧听话的伴侣忽然变成这样,失态地痛哭流涕,偕同别的oga一起指责自己,还想要离开自己。

明明她已经如同这个oga所希望的那样,给予了他想要的一切,金钱,房子,他所想要的一切,她都满足,就连她以往从来看不上的那一家人,因为这个oga的缘故,她也耐着性子,容忍着他们的贪婪无餍,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

这还不够吗?

程恬还想开口再说话,被度延一阻止了,他警告似的对程恬道:“不能什么话都你来传达,你不是余磬。”

他拉起程恬,把程恬往楼上拉,给余磬和柳德米拉独处的机会。

程恬不太放心,嘱咐余磬:“小鱼,有什么事你直接出声喊我,我就在楼上。”

余磬也没有挽留他,他似是明白,有些事,终究还是要自己来面对的。

柳德米拉说了一句俄语,戳在她背后当背景板的那几位壮汉也都一个个排队出了门候着。

客厅里就剩下柳德米拉和余磬两个人。

余磬的眼泪像开了闸门,止也止不住,柳德米拉也没有催他,她今天格外的有耐心,还拿纸巾给余磬擦眼泪,余磬动也不敢动,就只能乖乖地等着对方擦。

柳德米拉给他擦完眼泪,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下他的脸,湿漉漉的眼睛,被擦得通红的鼻头,微微抿着显得他格外委屈的嘴巴,她端详了一会儿,贴上去亲了一口他的嘴,亲了一会儿,舌尖叩开了余磬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