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恬很冷静,他冷静到近乎冷漠。

他将余磬护在身后,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而度延一仿佛就是伤害余磬的人。

他说:“度延一,你不懂我余磬的处境,因为你不是oga,可我是,我懂。”

他有一颗同理心,温柔善良,难能可贵。

度延一不理解程恬为什么会对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释放善意,给予帮助,但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害到自己的感情。

他妥协了似的,抬起双手,轻声说:“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柳德米拉那里,有我在。”

他这么说,程恬的态度也软化了,他说:“这还差不多。”

他又让度延一亲自去给余磬铺床,自己带余磬到书房里,他调出资料,给余磬看oga联合协会的历史背景以及存在意义,跟余磬解释,他现在可以寻求到的帮助,以及如何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权益。

程恬给余磬上课上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度延一又起来给两个oga做了一顿夜宵送来,程恬当时正在书房里跳脚,“太过分了,这群狗日的,怎么还不让我们见孩子!”

余磬细声细语地解释:“不是不让见,就是不让过多接触。”

程恬拍桌:“你自己生的孩子还不让过多接触?凭什么?哪儿说理去!这群人渣,听我的,小鱼,趁早离开那个狼窝!没一个好东西!”

余磬用力地点头:“嗯!”

度延一:“……”

这是洗脑成功了。

这一夜,柳德米拉也没睡好,大概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她来了中国就开始犯头痛,平时余磬在,给她多按摩一下,还能舒缓一点,要是两个人再做点什么,她再多消耗点体力,就能睡得更香了,可是今天那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