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普鲁斯特效应。

包括这次发情期到来,我以为是李承霖跟我坦白的那些话,对我产生了影响,才会做了那样血腥的梦。

其实不是,是因为度延一需要重新注射药剂了,他的身体里开始重新出现信息素,我受到了影响,才会做梦。

度延一将袖子拉下来,他低头看着我,轻声说:“恬恬,我没有永久标记你,”他伸手想摸摸我的头,可是又不敢,手攥紧又松开,他说,“我注射的信息素很少很少,过几天就会消失了。”

他说:“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你的身体不会受到影响的,你放心。”

我很想质问他为什么欺骗我,为什么不早点和我坦白,但我无法想象,如果他早点和我坦白,我会是什么反应。

他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他不敢标记我,不敢给我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跟我保证,只要我愿意他就会一直跟我在一起。

所以,他才会在我想要见他家人时,想要在我带他去见我家人时,反反复复地说我会后悔。

我看着度延一的脸,我说:“度延一,我真的后悔了,怎么办?”

度延一脸色瞬间灰败下来,他沉默了片刻,转身进了书房,没过一会儿,他拿着两张纸走出来,走近我才看清,那是他一直好好收藏的约炮合约。

他看了看手里的合约,冲我露出一个勉强至极的笑容,他说:“恬恬,本来,我很卑劣地想,如果你真的后悔了我就拿它出来威胁你,但是这样的话,你会更恨我的对吧?”

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