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无数的我曾幻想过的恐怖末日场面一帧一帧地跳跃,最后化作了眼下的画面。
天塌地陷。
万劫不复。
度延一穿着他那件露着雪白胸膛的家居服,被我赶出了家门。
瘫坐在地板上,我恍惚间才想起,这里不是我的家。
这是度延一的家。
度延一。
度延一……
他,他就是之前在酒吧里差点强暴我的那个alpha?
就是因为他,我被噩梦缠身,不能和alpha相处,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我连家人都害怕。因为他,我没有过一段正常健康的恋情,只能死守在李承霖身边,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当着备胎舔狗。因为他,直到现在,都不愿面对其他的alpha,不能和其他alpha正常相处,对alpha的恐惧感根深蒂固。
我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永远忘不掉被信息素压制到无法呼吸,呼救都没有力气,只能为人鱼肉的绝望感和无力感。
那个害得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怎么可能会是度延一呢?
怎么会是度延一呢?
“恬恬,”门外传来度延一的声音,他的声音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着,他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努力了三次,才从地上爬起来,我打开门,他站在门口,他被冻得鼻尖通红,没有流泪,只是红着眼圈看着我。
我朝后退开一步,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