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延一这次沉默时间更长了。

我松开他,问:“你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编?”

度延一说:“不是,是因为我前段时间患了伤风,去医院吊水过敏出现反应,医院才给注射了镇静剂。”

他说着还给我看他手背上,果然血管的位置上也有针眼。

他的语气太冷静,理由看似有点扯,可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漏洞。

度延一又说了一句,“我不能及时回你消息,也是一直在医院的缘故。”

这话可是戳中了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我心疼地拉着他的胳膊亲了又亲,一想到度延一这么惨,被小小的感冒都搞得这么严重,而我作为他的男朋友,作为他最亲近的爱人,没能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怀疑他吸毒,我真是太糟糕了!

我亲了亲他的下巴,嘴唇摩擦着他下巴上新生的细碎胡茬,跟他说:“对不起,度延一,我不应该怀疑你吸毒的。”

度延一没说话。

他这是生气了吗?

我心里有点惴惴不安的,还想再说两句软话,突然感受到肚子被一个硬硬的热热的东西给硌了一下。

我脸色一变,僵硬地微笑道:“把你那根东西给我降下去!”

度延一向后退了退,低下头看着我。

他昨晚折腾半宿,按道理讲这会儿应该面色萎黄,眼底青黑的,可他并没有,他的脸一如既往地泛着光似的雪白,眼神清明澄澈,眼白连根红血丝都看不见。

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我觉得自己的腰更酸,背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