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春拢了拢衣领,说:“不用了,再坐会儿我就走了。”
他不想多说,于涉也不好再多过问。夏立春又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总结道:“抽不惯,感觉不是很好。”
于涉说:“不是什么好烟。”
夏立春不懂烟,问道:“这什么牌子的?”
“黄山,十四一包。”
于涉抖了抖烟灰,说:“抽不惯就别抽了。”
夏立春说:“我再试试。”
于涉说:“不用勉强自己。”
夏立春低着头笑了一声,解释说:“没有勉强。”
烟燃尽了,夏立春该回去。于涉陪夏立春一起走到路口,夏立春走路一瘸一拐,颤颤巍巍地走得很慢,于涉放慢了脚步,亦步亦趋地跟他在身后。
夏立春心底感激于涉什么都没有问。没有问他为什么十一点会出现在这儿,没有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没有问他现在回哪儿去。
手机软件上叫的车到了,夏立春坐进车里前,回头对于涉说:“谢谢你。”
前一晚挨了打又吹了风,第二天夏立春发烧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听见郑西喊他的名字,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