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筠又有点想吐了。
叶望泞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勉强压住了火,咬牙切齿地问:“你有病啊?”
门外敲门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许盛泽解释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朋友在里面。”
叶望泞很干脆的冷声道:“滚吧。”
许盛泽大概是也觉得莫名其妙来敲陌生人的门不太礼貌,没作声,径直离开了。
直到许盛泽的脚步声消失了好一会儿,迟筠才彻底转过弯来,他没有再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而是直视着叶望泞问:“你怎么在这儿?”
叶望泞没有回答,不用他回答,迟筠心里也猜到了,他确信地说:“你跟着我来的。”
叶望泞终于开口了:“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他的睫毛很长,一颤一颤的,带着一股眨眼就能落下泪的可怜劲儿。
迟筠刚想解释,又觉得不太对劲,他用狐疑的目光望向叶望泞。
叶望泞真的发烧了吗?
然而很快,这个猜想就得到了确认,叶望泞把头靠在了迟筠的颈间,他的额头柔软而滚烫。
迟筠被叶望泞忽然的一靠枕得肩膀一颤,勉强扶住他,说:“你别靠着我,我头晕……”
叶望泞却抬起了头:“他给你下药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