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迟筠有点无奈,尽管他也觉得今晚醉得实在有些奇怪,但下药这个说法来得更匪夷所思,“你看见了?没看见就别瞎说。”
叶望泞又抱住迟筠,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不相信我。”
迟筠哑然,他头脑空白,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你别冤枉我啊……”
叶望泞说:“是你冤枉我。”
迟筠忽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他听见叶望泞低声呢喃道:“不理我,不陪我,还冤枉我……罪加一等。”
“为什么不理我?”叶望泞呼出的吐息是热的,箍住迟筠的手臂也是热的,他问:“哥哥,你还要不理我多久啊?”
第20章 赦免牌
那天晚上,迟筠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有力气搀着高烧的叶望泞走出餐厅,又是怎么把叶望泞扶进出租车里,再拖上楼的。
病人的身份成了叶望泞的专属赦免牌。
一路上,叶望泞像只找到了栖息处的树袋熊,走路要抱抱,站着要揽腰。就连坐到出租车里了,都佯装头晕,要枕着迟筠的腿。
迟筠怀疑叶望泞想碰瓷。
他左看右看,感觉叶望泞除了额头热一点,脸红一点,哪儿也不像个要人搀扶照顾,无法独立行走的病人。
坐在前座的出租车司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红灯的时候,一直从后视镜偷偷打量后排这对奇怪的客人。
迟筠装作云淡风轻地偏过脸,将视线投向窗外。
仿佛只要司机看不到他,丢脸的就是叶望泞。
叶望泞当然不怕丢脸,他安安心心一路枕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