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做老板,比起来梁函都觉得自己这里输得太多,完全是个家庭手工作坊,距离他想成为的专业的、电影工业流水线一样的选角工作室,还有太远的路要走。

工作上有差距就算了,因为自己的忙碌,反而牵连秦至简最近每天都熬夜陪他,梁函本就亏欠的心情里更添几分歉疚。

他躺在床上,琢磨了半天,忍不住翻了个身,改为面朝秦至简。

秦至简睡得已经很沉了,却完全出自本能地抬手,闭着眼给梁函扯了扯被角,然后把人搂紧。

这样的关照对梁函而言甚至是有些陌生。

陌生到他禁不住微微鼻酸,下一秒,鸵鸟般的把头埋进了秦至简胸口,在微微窒息却安全的感觉里,渐渐睡去。

翌日。

秦至简作息有了生物钟,早晨九点半准时睁开了眼。

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摸黑爬起来,径自进了浴室洗漱。

水声一起,梁函也浑浑噩噩地睁开眼。他摸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上班还早,这几天缺觉严重,梁函忍不住又闭眼睡了一会。

直到十点,梁函自己的闹铃响了,他才恋恋不舍爬起来。

先去冲澡洗头,出来的时候,秦至简已经在外面做好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