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换完睡衣在秦至简偌大的平层里游荡,勺子戳戳拌好的麦片酸奶碗,抱怨道:“这个东西看起来好恶心,像猫粮狗粮一样。”
秦至简睡前习惯先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好,正帮两个人一起处理,听梁函这么说,禁不住凑过去,把人揽进怀里,亲昵地说:“可不就是猫粮,养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
“……不要这么和我说话。”梁函受不了秦至简这种直白肉麻的调情,每次都脸红耳赤还要绷起脸装凶。
秦至简也不拆穿他,亲亲摸摸一会,等到梁函受不住要发脾气才松手,回去挂好衣服,喊梁函睡觉。
两个人躺下,梁函看表,才发现已经三点了。
北京又到了没有暖气、温度还不够暖和的季节,秦至简把灯关了,回身刚一躺下,就习惯性把梁函往怀里揽。他手臂又长又沉,环在梁函腰腹,有种令人踏实的安全感。
梁函手指摸了摸秦至简的皮肤,秦至简原本已经困意昏然,察觉对方动作,又掀起了沉重的眼皮,“还不睡?想做?”
“没有!”梁函声音很低却很凶地堵回去,秦至简贴在他耳根笑了几声,带着一种温暖的疲惫,“嗯,那是怎么呢?”
梁函拧回头看了眼秦至简,发现对方眼神里已经没什么兴奋,只剩下将睡未睡的困顿,他叹口气,把话咽回去,主动亲了亲秦至简的唇峰,“没事,睡吧。”
几乎是他话音方落,秦至简便闭上眼,沉入梦乡里了。
梁函有些说不出的心情复杂,他这几日工作忙,秦至简不是过来接他下班,就是会在家里看着剧或综艺,半工作半等他,从没有哪一次梁函夜里回家的时候,秦至简会一个人先睡。
秦至简的工作当然也不清闲,但他胜在公司部门完善,人员周转齐备,不需要他事必躬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