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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秦至简努力努力再努力,当晚离开时,还是过了夜里十二点。

梁函洗过澡,拿毛巾揉擦着还湿乎乎的头发,迷迷瞪瞪地把秦至简再次送到门口。秦至简笑着伸手,把梁函额头上的水滴抹掉,“别送了,再送我走不掉了。”

“那我明天可以不去滑雪了吗?”梁函看表,“我没有力气了。"

秦至简很冷酷地收回笑容,“不行,九点下楼,快去睡觉,不要迟到了。”

“……”梁函果然翻了一个白眼,不再依依惜别地相送,扭头回卧室,也不管秦至简离开与否了。

秦至简站在门边笑了一会才替梁函关好灯,尽量小声地离开了。

翌日。

秦至简八点半准备从家出发前给梁函发了一个微信,对方果然没有醒,聊天框里一片安静,秦至简发笑,自知理亏,也不敢打电话催叫,只是和父母改口,说晚出门一会。

九点十五分,梁函听到第八个重复作响的闹铃,终于从床上鲤鱼打挺地弹起,他紧张地给秦至简打电话,对方不疾不徐地问:“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听到闹铃。”梁函一叠声地说,“你在楼下吗?我马上下去。”

秦至简轻笑:“没事,我爸妈也起晚了,我们现在出发,你别着急,到楼下了我告诉你。”

梁函这才松一口气,不敢耽误,赶紧起床洗漱,随便烤了两片面包就着牛奶吃了,就换上运动服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