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演员本都不喝酒,但见梁函这个架势,也很给面子地泯了口啤酒。
梁函仿佛开挂,一杯接一杯地干,最后局上只落单一个郑柯临没同他喝过。梁函顿了顿,还是敬到了郑柯临的杯子边上,“久仰l老师,只是没合作过,就提前祝您拍摄顺利,工作愉快吧。”
郑柯临眯着眼笑,轻轻与梁函的杯子碰了下,“谢谢。”
梁函一饮而尽。
郑柯临腆着脸,竟只喝了一小口。
梁函站在原地瞪郑柯临,郑柯临但笑不语,像是擎等着梁函找他麻烦。
他们彼此太清楚彼此,像是左右手博弈,谁都知道对方在卖弄什么把戏。
梁函深吸气,忍下去,没往郑柯临的圈套里跳。
他装没看见地弯身坐下,随便夹了两筷子菜,囫囵吃了几口,便佯作接电话,趁人不注意从席面上溜了出去。
大脑内的保险丝即将烧断。
梁函不想还没开机就在剧组失态,逃跑是唯一出路。
想找个卫生间催吐,可这次剧组订的酒店超五星,装潢富贵精致又复杂,梁函晕头转向在回廊里走了半天,都没找到洗手间的方向。好在,他看到了电梯。
梁函摸了摸口袋,房卡在,手机也在,他决定索性回房间,闭眼睡觉总不至于出错。
可梁函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迷迷糊糊走到房间门口,郑柯临居然好整以暇已经等在了那里。
“我就知道。”郑柯临抱臂靠墙,笑得像个守株待兔的狐狸,“小函,你找不到地方吐,一定会乖乖回来。”
梁函站在离房间不远的地方,扶着墙,不敢过去,也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