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似乎这一刻才意识到有生人进来,他挣扎的动作停住,茫然又紧张的目光向外望去。只是与来人视线短暂相交,“……秦至简?”
郑柯临心道不妙。
他没想到这人会认识梁函。
秦至简反应极快。
梁函与他在工作室见到的情况截然不同,全然没有了那种叫人捉摸不透的自若感,俨然是醉了。
他刚迈进来就听到梁函带着怒意让压着他的人滚,一直又在挣扎,心中立时有了判断。
郑柯临只见对方两步迈到自己跟前,用力握住了他原本落在梁函身上的手腕。
顿时间,郑柯临但觉腕处生疼,手是他扛机器的武器,他不敢与对方硬抗,立刻松开了对梁函的钳握。
梁函刹那失去了重心,人往一侧歪去。
秦至简松手又伸手,将人囫囵个儿接进怀中。
梁函下意识抱住他手臂做支撑,好在很快稳住,勉强自己立了起来。
秦至简低头问:“你怎么样?”
“醉了。”梁函很准确地说,“没别的事,带我走。”
此时此刻,他宁可信一个原不相干的同行,也不敢再和郑柯临相处下去。
那是鸩酒。
既能令他智昏,又可毒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