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柯临一句话,看似轻飘飘,却像是平地惊雷,把梁函埋在记忆里的几度不愉快都翻炸出来。饶是他一贯自制,在酒精和郑柯临同时刺激下,也终于爆发。

他使劲推搡身后的人,掰郑柯临的手指,试图挣脱对方的钳制。

可郑柯临在他身后一动不动,仿佛享受着梁函猫抓般的玩闹,嘴角甚至还勾起笑,“小函,我就喜欢你喝醉酒的样子,你明知道。”

“滚!”梁函低吼着猛挣。

浑然没注意,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再度推开。

郑柯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坦坦然回过头去。

进来的是个面容冷峻的陌生男人。

这家ktv堪称是他们的行业据点,来往得多是圈中人,大家私底下一贯开放,没有人会管这种闲事。

郑柯临只是微微将梁函抱得更紧了一些,在雄性动物面前,下意识表现自己的领地权。

照理说,进来的人不该有什么更多的表现,要么再往里走,该上厕所就上厕所;要么索性退出去,莫耽误旁人的好事。

可那男人先是惊讶地看了他们一眼,很快收定了脚步。

对方的目光从梁函脸上很慢地掠过——郑柯临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梁函长得好看,他比谁都清楚。随后,这位陌生男士又盯住了他。

这人眼神里的压迫感极强,郑柯临迅速升起了不安,有种被冒犯的不悦。他冷冷质问:“看够了吗?”

那人理都不理他,直直喊了梁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