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尾的时候,对方铿锵的字迹像是给人一股心安的力量。

“信我。”

这句话,我不知是他安慰我让我不要为他太过担心,还是针对着上次我问的那个问题,可对方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是全都信了。

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底气,怎么觉得对方这两字就是对我说呢?

父亲还在昏迷休养当中,帐篷里的烛火是彻夜地亮着,坐在烛光下看着对方寄过来的信;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直面上的那两个字,我忍不住露出了这几天来难得的笑容。

我是喜欢他的。

从一见钟情到日久生情,这离别的思念以及我偶尔思及时露出的笑容,我的确是喜欢着对方的。

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信收藏至自己的胸口,就像那人被自己仔仔细细地藏在自己的心里头,不让别人,甚至是自己难以察觉。

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

16

因为父亲的倒下,我不得不成长起来,成为军营中掌控大局的人;父亲醒来后见我还能稳住军心,也彻底放心了下来,偶有一次的彻夜长谈之中,有将大任交到我的身上之意。

看着父亲双鬓发白的模样,我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一旦我接下此重任,或许之后我就很难再回到京都;至少在此后几年间,是没有办法离开边疆。可是父亲已经逐渐年迈,自己应该替他分担,他也操心了这么多年,趁着这次休养可以好好回去跟母亲过他们想要的日子。

篝火之下,我望着京都的方向发着呆,身旁的将士打趣道:“小将军一直看着京都的方向,莫不是太久未回去想娘亲了?还是在离京之前定好了小媳妇,这不,对对方念念不忘的。”

对于这些玩笑之言我只是笑而不语,拿着手中的木棍拨弄着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