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差点被吓死,然而,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安森脑中灵光一闪,编出一套完美说词:
“他进来的时候,头疼非常严重,一直想把头往墙上撞,为免他伤害自己,我不得不把他捆住,直到催眠起效,才把他放开。”
李墨一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松开手:“是这样?”
“是这样!”安森非常坚定。
李墨一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抱歉……我太着急了。”
“那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安森脚下生风,逃命般地远离这是非之地。
李墨一坐在床边,看着杨星河手腕与脚腕上的勒伤,心如刀搅,却又无可奈何,他深深感到自己的无能,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连枕旁人头疼频频发作都不知道,像个白痴。
极度的抑郁压满心头,他忍不住,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好像这样就可替杨星河分担一点痛苦。
杨星河其实一直醒着,直到听见皮肉相撞的“啪”一声,才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却看见李墨一红了半边脸,他还举着手,看意思是要再抽另外一边。
杨星河忍不住想阻止,咽喉与嘴唇却动也不能动。
他的意志催动小金自动开启脑电波转换语言模式:“你发什么疯?”
巨大粗暴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不仅吓了李墨一一跳,连杨星河自己都一愣,这谁设定的。
李墨一发现杨星河睁开眼睛,欣喜万分,忙捉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好点了吗?”
点头与说话都做不到,杨星河只能继续通过小金来转达:“我没事,还有刚才的声音,是小金的,不是我的。”
李墨一心疼地捧着他被勒破皮的手腕:“我去给你拿点药擦擦。”
“不用,连血都没有,哪里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