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如怒狮的李墨一顿时蔫下来:“他……他又头痛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安森在心里嘀咕:“跟你说能怎么样,能治还是能转移?”

脸上还是毕恭毕敬的模样。

李墨一伸手要去推门,手就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悬在空中,他转头望着安森:

“我能去看看他吗?”

高贵的大殿下,声音竟然像是在乞求。

他想看看爱人,又怕自己的鲁莽反而造成不好的后果,只能寄望于专业人士的首肯。

“可以可以,已经睡沉了。”安森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你爱去哪去哪,别在我面前吓唬人了,我的腿都吓软了,站不稳。

李墨一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靠近床边,俯视着杨星河沉静的睡颜,是那样的平静。

清醒时飞扬灵动的眉睫,此时静静地栖下,李墨一看过他这样的表情无数次,却怎么也看不够。

忽然,他发现有些异样,杨星河原本柔顺的头发,为什么都湿了,紧贴在皮肤上?

是发烧了吗?

李墨一掀开被子,想伸手摸摸他身上的温度,却赫然发现杨星河双手手腕上被束缚带紧紧捆绑后的勒痕,有的地方已经磨破了。

那是杨星河刚刚在接受治疗时,不由自主痛苦挣扎留下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李墨一如夏季海上生起的暴风出现在想溜走的安森面前。

他一把揪住安森的衣领:“你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