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筒里的混合药水呈现出一种很漂亮的冰蓝色,李墨一将杨星河扶起,揽在怀里,取出一块消毒绵,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后颈的腺体上擦拭。

发情热让后颈的腺体微凸出皮肤,并且无比的敏感,微凉的消毒药水让那里的皮肤清凉之后,变得更加火热刺痒。

杨星河无力的动了动脑袋,他闭上眼睛,锐利的针尖已经抵在他的腺体上,这一针下去,他又会陷入深度昏迷。

但即使是昏迷,他也清楚地知道,痛感像鞭子抽在神经末梢上,与他的信息素一样如影随行的在全身游走,无法摆脱,直到发情期完全过去。

可是等了很久,杨星河也没有等到刺破皮肉的那一针。

针尖就那么抵在他的后颈,却不扎下去。

“不是上一次的那种药。”李墨一沉声开口,天禄已经将药物的成份和可能造成的后果全部汇报给了他。

“这些药物可以抑制你的信息素,但是你的身体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最多再活个三五年。”李墨一皱眉。

他完全想不通。

杨星河接受这种很多人都不愿意忍受的转换手术,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

变成oga后,又自己作死,往身上打痛得要死的违禁药,缩短寿命。

在平均寿命达到两百岁的时代,他多活三五年又有什么意义?

他到底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