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纯粹的信息素吸引,还因为杨星河这个人。

在知道被骗之前,李墨一对奚波的喜欢是发自真心的,他甚至想好了将来要在什么地方定居,家里要布置成什么样。

被骗之后,他心心念念想要抓到杨星河,曾想过无数残酷的折辱手段,想过无数次再见时的台词,当他真的确定杨星河便是奚波时,那些手段和台词却都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再一次被这个感情骗子所吸引,杨星河的神态动作还有性格,都长在他的偏好上了,至今没有一个人可以完美如杨星河一般。

此时的杨星河被交织的欲望和痛苦交替折磨,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从李墨一的眼中看来,他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李墨一担心他又像上次在达维尔山那样晕过去了,揽着他的腰肩,将人翻过来,发现他的眼睛紧闭,嘴唇半张半闭,还在微微喘息,脸色苍白如纸,已经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要怎么帮你?”李墨一故意问道。

杨星河微微睁开眼睛,嘴唇翕动,那样的神情像要说点什么嘲讽的话,但是他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我家的东西放在哪里,你不是都知道吗?”

接着又露出一个笑容,透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了然。

李墨一上次以喂猫狗为名到他家里来,早已知道那里放着的是抑制剂,既然彼此的身份已经亮明,刚才装那一下,其实挺傻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一定要压我一头,有意思吗?”李墨一不满地叨叨,伸手拉开抽屉,拿出注射针筒与单独包装的安瓶。

像他这样常年单兵做战的人,别说自己给自己打针,自己给自己开刀都干过,他熟练的掰开几个安瓶,用针筒将药水抽出、混合。

每抽出一瓶药水,他都仔细阅读安瓶上标注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