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依旧是一个嗯字。

景舒依旧微笑着:“我是一个演员,来这儿拍戏的。干我们这行的大概就只有这点好处了。运气好,借工作机会出来旅游。不过一般情况下都看不到啥,都在山窝窝里。”

他其实不知道说什么。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什么都要掂量一下分寸,否则都可能会叫双方都觉得尴尬。尤其是一个有自杀倾向的陌生人,询问很可能触及到他们的伤心事,引起他们的警惕和排斥,如此并不是好事。所以景舒只能哔哔一些自己的情况,绞尽脑汁把自己的烂梗存货说得有趣一些。

然而,哪怕是把刀架在景舒脖子上,他都不会想到坐在自己身边这个狼狈褴褛的流浪汉就是全球皆爱的精灵,上帝的宠儿,邵歆。在他介绍自己的职业,说起自己演过的戏时,邵歆面上没有回应,不过实际还是听进去的。

我知道你,我看过你演的戏,我还和你合作过。

“唉,混了好多年我才总算是入行了,”景舒感慨着,“但是和一些天才还是不能比啊。”

不会,我觉得你演得挺好的。

“嘿,”景舒忽然一拍手,“你知道邵歆么……”

没什么反应的让人发毛先生似乎迟疑了一下,发出沙哑的一声:“知道。”

“我就知道,”景舒嘿嘿笑着,完全不在乎身旁人身上的异味,靠过去小声说,“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别和别人说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