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心里一紧,以为自己碰到了抢劫犯。还不等他防备,这个“抢劫犯”三两步往前一冲,啪一下倒在了景舒的脚边。

“……”

碰,碰瓷?

他愣了,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倒下的那个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像是死了一样。这半年看的各种犯罪小说在景舒脑子里转了一圈儿。他一下瞪圆了眼睛,举着手机又开始找信号。报警,报警,这种情况还是报警!

信号忙着神游没搭理他,地上的那个男人倒是动了。他好像想站起来,但身上没力气,膝盖一软又划了下去。景舒吓了一跳,蹲下去扶他,嘴里下意识就说了汉语:“你没事儿吧?”

男人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儿,费力地朝景舒看了一眼,泛着死皮的嘴唇开合冒出一个:“好渴……”

竟然还是同胞!被安道尔语折磨疯了的景舒瞬间没了警惕心,将男人扶起来靠着墙坐好,把自己随身带着的水递了过去。看男人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的样子,他替人把瓶盖拧开。男人显然是渴到境界了,抱着水瓶咕嘟咕嘟喝光了半瓶,然后看着水瓶发呆。

景舒看看他,又看看水瓶,试探地问:“你是不是还渴啊?”

男人盯着景舒,目光过于凝滞,盯得景舒有点发毛。

“你还好吧?刚才没摔伤吧,身上疼么?”

“……还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