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他早就清楚你的住处, 清楚你的行程,清楚你的一举一动。
阮笙倏地打了个冷战, 尽管房间里面很温暖,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寒冬,一时间连身子都是僵的。
他又把耳机戴上了,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在整个套房里转了一圈, 将手头能碰到的东西都动了一遍。
书页翻动的声音,抽屉拉动的摩擦声,还有卫生间水流的响声,全部被耳机收了进去。
当他走进距离小书房最远的卫生间时,傅元灼敲击键盘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也就是说,这个耳机所录的声音,就是他周围环境的动静。
阮笙站在洁白的地砖上,望着缓缓泄下的水流,明明四周都是亮堂堂的,他却觉得与黑暗无异。
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磨砂玻璃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阮笙忽地醒过神来,茫然无措的眼睛看向卫生间的门口。
傅元灼在外面敲门,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阮笙愣愣地摇摇头,突然反应过来傅元灼看不到,这才开口道:“……我没事。”
平时温温软软的声音此时带着哭腔,嗓音发着颤。
移门瞬间被拉开,傅元灼神色焦灼,刚迈进来,还未开口说话,便看见了阮笙手心里的蓝牙耳机。
他动作猛地顿住了。
空气立刻陷入令人难以忍受的安静。
“笙笙……”过了好一会,傅元灼艰难开口,声音沙哑干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