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再天衣无缝的借口和解释,此刻也起不上半点用处。
“你在监视我,对不对?”阮笙红着眼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元灼,语气里带着莫大的委屈,“我只是……只是出来半个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怕……”
“你怕什么?!”阮笙忽地抬高了声音,两枚耳机“啪”地落到地上,嘣到左右两边,中间隔着好远。
“我以为你变了的,”阮笙不可置信地开口,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以为你变好了的……可是现在,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阮笙想不明白,怎么可能会有正常人做出这种举动?像一个匪夷所思的偏执狂,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窥视着他每一刻的生活细节。
“你来海市,是为了更好地监视我,是吗?”阮笙问出这个问题,心里早有答案,但当他看到傅元灼沉默不语的样子,本就寒成一片的心更往深处坠。
他可以包容傅元灼的孤僻,可以理解傅元灼的冷漠,但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令人心悸的,无处不在的占有欲。
让他觉得自己像温室里被圈养的花朵,连接触外界的阳光,都要得到傅元灼的应允。
这不正常,他想。
“我不明白,你干嘛要这么做?”阮笙觉得眼睛酸得发涨,连忙低头,“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吗?再说了,我只是离开半个月,早晚会回去的。”
他听见傅元灼说:“可你终究会离开的。”
面前男生嗓音极低,蕴含着阮笙听不懂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