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跟严文渊同床共枕培养感情,既然在严文渊心里种下种子,总得给点时间生根吧。

这么大的别墅,他还找不着其他地方睡觉?

天刚亮,严怿就起床了。

长期自律的生活,让他生物钟非常固定。洗漱完后,他穿戴整齐,打开了门。

然后一下绊了脚。

“???”严怿一低头,看到地上一团白色的茧。

严怿已经把保镖们撤到外面巡逻,别墅里只有他们仨。严文渊早上会先去运动,而且也不可能睡在他门口。那么地上这个,肯定是季知礼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走掉,茧动了。

白色羽绒被一端,冒出一个脑袋。

“早啊。”季知礼困得勉强睁开眼,仰头对严怿笑,“哥哥起这么早呀。”

严怿:“……”

“呀,不对。”季知礼自己先改口,头一歪道,“是叔叔呀。”

“……”严怿怀疑,季知礼马上就要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了,于是他提前开口,“怎么睡走廊?跟文渊吵架了?”

季知礼:“那倒没有。”

走廊里也有地毯,倒是不冷。可到底还是硬,季知礼睡得浑身不舒服,也不赖床了,痛痛快快地整个人钻出被子。

“我就是不想跟他一个房间。”季知礼穿着睡衣,看起来十分单薄。他搓了下胳膊,乖巧蹲地上叠被,“没事的叔叔,我睡地板就行,只要不跟他一起,我睡哪都行。”

严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