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高兴多久,刚在严怿对面的沙发椅坐下,严怿就说:“跟季知礼好好相处,当初不是你非要跟他结婚的吗。”

严文渊哑然。

季知礼太难追了,他那时就喜欢季知礼那股不搭理人的劲儿,越不搭理他,他越有征服欲,最后不惜以婚姻为代价,也要把季知礼拿下。

严文渊凝视着严怿。

他是看着严怿的背影长大的。从小,他就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变得比严怿更优秀。日积月累的追逐中,他对严怿的情感,也悄悄发生了变化。平时见不到还好,这会儿见着人,心里总觉得痒痒。

他不想只跟严怿是亲属。

而且严怿本来也不是他亲属。

“是他不想好。”严文渊看着严怿说,“大不了,离婚就是了。”

“你多大了?过家家呢吗?”严怿表情森严,甚至皱起了眉,“婚姻不是儿戏,你得负起责任。”

“小叔,”严文渊苦笑一声,“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我结婚以后,你甚至都很少露面了。为什么?”

隐秘而不可言说的情愫,随着一句暧昧出了口,严文渊大概能猜到严怿的反应,可他还是莫名有些期待。

结果令他失望,严怿跟他预料中一样,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忙。”严怿真是只投来一眼,继而面无表情地再次看向屏幕,“没什么事先出去吧,回房间思过。”

严文渊笑得颇有有内涵,边起身边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像对小孩子一样对我。”

“嗯,”严怿道,“再多一句废话,抄家训。”

“……”严文渊摇摇头,闭上嘴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