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铁处女内欢愉的受刑,像圣火焚烧殆尽的殉道。
他被迫躺在那儿,如同即将献予德古拉的祭品——拘束带在喉咙的一侧扣紧,仿佛割开气管放了羔羊之血的弯刀,等待着动脉的跳动,等待着魔鬼的亲自降临。
接着是他的肩膀,胸腹部,手臂,然后才轮到下半身。
他们正在为黑夜来客献上一只乖巧听话的羔羊,他动弹不得。
等到男孩的脚趾只能极小幅度的活动时,有人又往他的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看不清,感受不到,牙齿太疼了,嘴角边的皮肤微微撕裂,唾液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有人在他耳边笑着说,这是为了防止矫正过程中他咬断舌头,因为曾经有人在开始时就试图自杀。
他转过头。
舌头将口中的阻塞顶出去一些。
“爸爸,救救我。”
“我不要这样。”
“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我一定会听话的……”
一种模糊的触感在脸颊上如丝绒般细细抚过。
那可能是手指,也可能是掌心。
“别撒谎。你太不听话了,世焕,你给爸爸添了太多的麻烦。我想,只有给你一点教训,你才能变成一个听话的、理想的孩子。”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这样,不要——”
男孩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
他看着有人手拿电极片靠近,两枚冰冷的小圆片贴上了太阳穴两侧。
他叫不出声,他动弹不得。
他拼命挣扎拼命摇头,拘束带却深深地勒进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