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怕痛。”
“我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不要,不要……”
嘴巴被重新固定住,悲弱的哭声衰减下去。
没有人能看见那些在身体里流窜的电流,没人知道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矫正过程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父亲认为教训已经足够,直到他彻底失去意识——也许这样会好受些,也许这样他就不必回应父亲的期望。
胸膛如鱼跃般猛然挺起,肌肉强直后便是剧烈的抽搐。
“继续。”
牙齿在坚固的金属颤抖着咬出鲜血。
他瞪大双眼,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嗡鸣不绝,犹如被德古拉吸干了最后一滴鲜血。
那镇压吸血鬼的钉子从受刑的脑部开始,一根接着一根,缓慢而磨人地敲入骨头的缝隙。
浑身都在被撕裂。
“继续。”
发不出声音。
意识恍若酗酒般迷离。
与现实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不真实。
无数的噪音被拉长成各种形状,似是蝴蝶,又似一个个歪曲的灵魂。
在眼前,在耳边,在意识里翩翩起舞。
“继续。”
一只大手伸到面前。
眼球茫然地转动,跟随手指的轨迹从左到右。
“继续。”
食指和拇指拧下了蝴蝶的脑袋。
又轻轻撕去蝴蝶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