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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江彧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说得对,太子爷。我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你什么时候解除这个魔咒?”

对方轻笑一声,接着,就再也没人能看清镜片后的情绪。

“也许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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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场的长条形灯管渐渐淡出,由于影片上映已逾三天,电影院虚席众多。

江彧放松身体,肌肉与连排椅充分接触。

银幕成了一只伤痕累累的松鼠,沿着死去的大树躯干向天空快速推进。

远方只有一根又一根烟囱,将近暮色的天际暗云涌动,蜿蜒的云杉林很快抵达尽头,跟着那只松鼠一起扑入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铺满云杉叶的废旧铁路笔直往前,两侧生长着矢车菊与高过头顶的杂草丛,一阵小风都会让它们左摇右晃。

战争片?

江彧不明所以地摸了摸鼻子。

19区现在已经将战争片定性为喜剧了吗?

一辆大囚车驶在枯萎衰败的林子里,顶端仅掀下一块油布。

车座上靠着十多名缺胳膊少腿的伤员,以及一对相拥在一块的情侣。

这些来自市马戏团的杂技演员高声唱歌,有说有笑,他们说他们要去举办婚礼。

镜头很快向前推进,大囚车停在了一扇铸铁大门前。

一名士兵上前,拉开一边侧门,几个人被司机赶着下了车。这些杂技演员迈着滑稽可笑的步伐向岗哨亭致敬,引得士兵连连发笑。

广场上已经有很多人在劳作,人们的面孔冷漠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