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多年没有真的动过你,也没有虐待过你,自问也没有亏待过你,”卫司雪说:“你恨我实在毫无道理。”

“我不恨你。”折春说。

“呵,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卫司雪说:“但是你再怎么说话点我,我也没法要你啊。”

“不如你说,你想要城中哪个庄子,”卫司雪说:“我想办法给你弄。”

“不必。”折春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卫司雪,就有些无法维持无动于衷。

因此说这两个字实在是有些生硬,卫司雪让他瞬间给说得脸沉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

她再度嗤笑一声,“你还打算一直留在我身边?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我问枫哥哥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他此次归来,必定军功累累,说不定能直接封侯。杀你这么个又老又病的男倌,都不用一只手指。”

折春自然知道两个人身份悬殊到了何种地步,因此他从未敢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哪怕他喜欢卫司雪喜欢到骨缝都疼。

但他确实是卑贱如泥。

听了卫司雪这样说,折春整理了袖口,然后将大氅慢慢解下来。

递给卫司雪,说:“不牢郡主费心,折春这就走。”

他狠了狠心说:“我……会离开皇都,以后绝不打扰郡主生活,更不会传出什么消息,污了郡主的耳朵。”

脱去熊皮大氅,他身上穿着一身薄若纱衣的白袍,勾勒出宽肩挺背,长腿蜂腰。只不过在这冬季着此一身,实在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