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源问寇柏颜:“我们已经战胜了虫族,但为什么人活得越来越像那些恶心的虫子?”

季思源眼睛当中闪着亮光,是她隐忍情绪的水雾。

寇柏颜被她抓着手腕,听着她说这些话,一种共鸣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侧头,转过脸看着季思源,反手抓住了季思源的手。

他说:“其实虫族并没有被战胜,他们的基因已经和我们融合在了一起,我们才会分化,才会被迫发情,才会从出生开始就带着一些虫族才有的恶习。”

寇柏颜这些话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他拉着季思源的手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也是一种寄生的关系。”

寇柏颜又转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外面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漫天飞舞的小雪。

他说:“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体内的虫族基因,会像萤星草的种子一样,突然间的爆开。”

“然后有数不清的小虫子,从我们的身体中四散奔逃吗?”

季思源听到这种荒谬的说法,竟然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她甚至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解释,否则为什么人类只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就像虫子一样开始划分等级,开始为了繁殖而失控?

“不一定,”寇柏颜说:“或许会退化成虫,长出复眼鞘翅,声带开始退化什么的……”

“听着好恶心啊,”季思源说:“我应该活不到那个时候,真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