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啊……好。”徐行脑子里简直搅成了一团浆糊,隐约记得自己今天晚上应该是表白失败了,但好像也没有完全失败。
他扶在余鹤,看余鹤缓缓在床边坐下、躺好,才绕去大床另一侧,纠结几秒后一横心上了床。
徐行在余鹤身边躺下后足有十分钟的时间都陷入一种不真实感的恍惚之中,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困意消散,蓦地完全清醒了。
余鹤左腿打了石膏睡在床的右侧,只能平躺着睡,还得留神不磕碰着腿,徐行虽然躺在他旁边,但这床确实很大,两个人这么平躺着睡,中间还能隔出快两个人的位置来。
徐行怕自己睡实了碰到余鹤的伤,默默在被子底下挪动了身体,两条腿离余鹤的腿得有一米远。
不过这样一来,他脑袋就距离余鹤更近了,侧身面向余鹤时,他好像又隐约闻到了余鹤身上的,之前在车上和余鹤同坐时嗅到的带着融融暖意的浅香,不免让徐行心猿意马起来。
他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躺了大半晌,从数自己的心跳变成去听余鹤的呼吸,然后发现——余鹤好像也没睡着。
徐行心里头天人交战半天,最终还是被黑夜滋生出的狗胆打败了理智和克制,小心地转头朝余鹤的方向,试图用气声唤他:“鹤哥……你睡了么?”
余鹤没理他,徐行等了一会儿,居然真等来了他带着点无奈的回答:“没。”
“啊,是因为我在这里吗?”徐行有点紧张。
“不是,你别多想。”余鹤的声音也很轻,但正因为轻,才更凸显他语气里的温润柔和,好像一阵微风从心尖上撩过,听得人心里痒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