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回廊里,没有回头的曲宝暗道侥幸,缓缓吸了一口气,继续向里前行——
但他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要走险棋了。”
五日前,在城西遭到突袭之后,金陵高层的作战会议便已经改变了作战方略。
“已经得到了情报,我们城西布防泄露,倭寇将用近一万人火力攻打城西,两万人马攻打通济门,两线同时进攻,欲将金陵来个拦腰截断,目前还无法确切的具体行动日期,但是大体攻击思路已经缴获。”
应天府的内部军情会议里,年轻的各方面将官或凭或坐,围着一张巨大的金陵及城外地图商讨,与前些日子的氛围肃杀不同,如今他们的气氛已经宽松了许多,哪怕他们很多人都是这半个月才开始熟悉的。
“他们在通济门大张旗鼓,石城门那边波澜不惊,看来是想耍诈啊。”
“那支援城西呗,把人手凑足,让他们攻不下来。”
“可眼下一旦分兵作战,两边都只能防守,无法取胜——”中年将官转头问:“侯爷,您怎么看?”
这屋子里的都是军事上的才俊,局面分析每个人都明白,但是决定,要这个老人下。朱黑色,烟墨色,佛头青,石绿色,整个会议屋内庄严肃穆,丰城侯坐在圈椅中,眉心攒出深深的褶皱,声音沉稳威严:
“必须主动出击。咱们金陵的粮食倒是够支撑一年半载,可是民心和军心无法坚持一年半载,坚守不出,只会长敌人气焰。”
老人沉稳而威严地点着地图,以长尺比出线路,“主力部队攻破西南全部人马,然后回防城西,支应侧面战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