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心头一跳:“有多少人?”
“目测七十人左右!”
“为什么围堵?”
“情况不明,还能可能是抢地盘!”
城西三教九流,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一时间值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有提前知道计划的人忧虑地指出关节所在:“这样以来咱们预备的人手就不足了,没办法对两伙人一起形成包抄,大人,是不是要变更计划?”
“不行!不能变!”
总指挥一拍桌案,几乎是低吼出来:“今日时机大好,如果再等下去,明日靳赤子很可能就把人全部转移走了!”
舆图的一角被狠狠带起,城西密密麻麻的路线登时逡皱起来,他声音一沉,当机立断:“宁阳侯的公子不是已经到了,调兵,让他带骑兵营来!”
火光烈烈。
城西破败的工寮直路里,两路人马狭路相逢,迎头撞了个正着:“靳老二!你是不想让城西安生了是嚒!”
一道道呼喝传递了下去,对面打头的人眼神凶悍,脸上疤痕交错,火光中一颗闪闪发光的秃瓢,张华等差役心头一跳,瞬息认出来那是冯秃子,城西这一带有名的恶霸流氓,而令他心头更惊的是,他领了七十余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二十几个手里拿着兵刃,不是长刀,便是长矛,棍子上绑着开锋的铁枪头——金陵城内武器管制,应天府执行公务也只是携带铁尺,这些人在晚上却公然拿着利器集聚,这是要预谋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