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教人停止刑责,朝着吕端贤方向请示般地一鞠躬。然后俯身,一把揪起爬伏在地上茨菇,大声问:“袁茨菇,你是否是太平教?”
铁链被拽得哗啦一声响。
地上的姑娘被强制抬起一张脏污不堪的脸,汗水混合着灰尘落在地上,朱十紧张地挤在人群的最前面,瞧着她,流露出满眼的心疼。那小姑娘已经没有一个月前圆润的满月脸,被人揪着后脑勺,气息微弱咬着牙,一字一顿,仍大声地说:“我、不、是!”
小旗粗暴地抻起她的手臂,大声又问:“那你臂上的莲花是如何得来?”
茨菇哽咽一声,牙齿间如咬钢铁:“是小时候被人给纹绣的!”
“那人是不是太平教徒?”
“我不知道……”
“那莲花是太平教徒才会纹绣的东西,那人不是太平教徒怎么会给你纹太平教的莲花?”
茨菇大声回答:“……我不知道!”
马蹄急踏。
邝简顾不上是在城区之内,一路纵马狂奔,从应天府直接冲到守备衙门,不等门房引荐,一阵风地冲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