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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香月见如未见,去握邝简的手臂:“走啦,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冒出来就说请你吃酒。”

邝简冷淡地朝那跑堂一点头:“回那位爷,说我有事忙,谢过他好意。”说着拍抚了下杀香月的后背,就要紧鹤芝斋的门厅。

那传话的跑堂尽心尽力,见状急急说了一句:“那位爷知道邝爷要拒绝,还有一句话带给您:说您若是不来,那他请您上去询问昨夜的案情!”

杀香月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转头朝后看了一眼。

那跑堂被他一吓,磕巴了一下,但还是大着胆子把话说完:“……那爷说只要跟邝捕爷您提斗姆庙,您就懂、懂了……”

黑色布靴踏在坚实的楼板上,发出笃笃的回声。

江行峥换下那身刺眼的金橘色飞鱼服,取而代之的是藏青色的校尉服,邝简登上酒楼二楼时,二楼除了江行峥以外空无一人,不知道他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喝了多少的闷酒。邝简一眼扫过那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色,想道此处一饭千金,大概也只有鄱阳江氏这样的豪奢人家才配在此借酒浇愁。

“邝捕头。”

江行峥抬了抬手,朝他招呼,脸孔虽然不红,但已有了三分酒意。

邝简皱了皱眉头,后悔上来这一趟,拉开椅子坐下,生硬道:“江百户,有话直说。”

胡野案江行峥受处分毕竟有他邝简一部分缘故,邝简不认为江行峥想见到自己,他也无意听失意者的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