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简看到他眼底晶亮的光,一时颇有些害羞了扯动了下马缰,含混道:“穿那身不方便。”说着迟疑一下,问杀香月:“你生了什么病啊?怎么总往医馆跑?”
杀香月鼓了一下嘴巴:“不是大病,就是体寒。”
邝简不咸不淡看他一眼:“不愿意说就罢了。”
杀香月意意思思地歪头:“耿逸春说你父亲与他父亲同朝宰执,他在三法司拿俸禄,你怎么不去搏个官身?”
邝简眉心轻蹙一下:“能力不足,无意仕途。”
杀香月促狭地看他一笑:“不愿意说就罢了。”
两个人二马并行很快便到了鹤芝斋,杀香月是熟客,五十步外就有人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为他牵马,待下了马去,杀香月高高兴兴地撞了下邝简的肩膀,低声道:“我等下要浴汤热疗,你要一起嚒?我让他们准备淡些的药浴。”
邝简没有跟人共浴的准备,忽然面对这邀请,沉吟着露出一点矜持的迟疑,两个人往医馆里走,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邝捕头请留步。”
邝简回头,只见一个跑堂打扮的人朝着他打了个喏,向后的大酒楼指道:“邝头,咱们楼上有位锦衣卫大人想请你上去吃杯酒。”
邝简随着他的手去看,只见鹤芝斋对面一家煊赫酒楼的二楼,一折折窗上露出一道人影。
是江行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