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香月:“你说杀人是罪,琉璃珥要偿命。”
邝简糊涂了:“你什么意思?我让应天府帮忙为琉璃珥说好话冒犯你们太平教了?你想看那个姑娘死嚒?”
杀香月文静地看着他:“那你们衙门是什么意思?杀人并非是罪,不肯配合才是罪嚒?”
邝简皱起眉头,一时无法与他沟通。
他沉默了一会儿,梳理思绪,耐心地说:“我昨日和成大哥晨间讨论你听到了对吧?那不是我们随便聊的,那是我说给你听、让你放心的,我以为这样你就不会再做其他动作。我虽然不常回家住,但也知道这大街小巷走街串巷卖的是什么,你们接头接得太显眼了,下次别再搞这些小动作了。”
杀香月完全没有戳穿的狼狈,挺认真地想了下:“你既然知道我在传递消息为什么不拦我?”
邝简:“我没想到你要劫琉璃珥,我以为我那么说你会放下心的。”他咬了口馄饨,口气寻常地问:“谢斌死前,你教人逼供了?”
杀香月皱眉:“没有。”
邝简左手抵着太阳穴,点点头:“也是,你最多传两句命令,没法安排具体的行动。你那朋友性格有些剽悍呐,什么人都敢临时征用。”
杀香月却似乎没有听他说话,心事重重地盯着眼前的寡水清汤,忽然说:“我没骗你。”
杀香月认真地抬起头,思绪还纠缠着上一个议题:“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听到那样的话会放心?不……我没有放心,我很失望。琉璃珥杀了胡野,按照你们衙门的道理,自供完备,证据齐全,接下来不就是开刀问斩,杀人偿命嚒?你说要帮她去刑部说好话,我很意外,也很心寒。”
杀香月这番话说得完全出乎邝简的意料,他感觉喉咙紧绷,忽然间难以下咽:“你说……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