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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香月冷冷翻他一眼,只应一个字:“滚。”

可这些人并没有听令,他们沉默地僵持在那里,纵然杀香月手法狠辣,气势惊人,他们也握着刀,没有退却。

杀香月没有骗邝简,太平教里的确有他无法控制的人,如此五个弹指,泥潭中的人失血过多,骤然停止了挣扎,巷道最右侧的年轻人忽然大吼一声,朝着杀香月极速杀去,其余三人立刻调转方向,朝着邝简一人,轮番再攻!

刀刃从杀香月的脸前惊险划过!

杀香月毫不恋战,转身冲入斗姆娘娘庙,五人他已带走两人,邝简这若还打不过,那他去死吧。

利刃惊险锋利地破空而来,邝简手握铁尺,手上甩着刀刃,脚下照着那人的膝弯闷声就是一踹!一人倒下,左右立刻接上,邝简翻腰闪避,钝尖的铁尺一下敲上一人的小腿门面骨,一下探出一个抡圆的圈来,照着第三人的下盘直接带倒!

踢打摔拿,硬桥硬马。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兵器,但有绝对的人。

待混战结束,邝简提着唯一一个活口进来,此时杀香月正坐在斗姆庙一片砂浆未干的毛坯墙前裹伤,他身边倒着尸体,他自己则毫无顾忌地坐在一滩血里,正勒紧自己的左手,“这兔崽子,刀上有毒……”

说着他朝着邝简喊,绽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正厅莲花座下有小刀有酒和伤药,能帮我拿一下嚒?”

邝简远远地放下被他五花大绑的刺客,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