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未谢谢你。”
紫藤花影下,他身上剪出细碎的光影,骨节分明的手指被照亮,温暖的鱼食和阳光便在他指尖簌簌落下。
“捕爷你不清楚我这等人的处境,我只是一介匠师,不能随便出头。”
那人容长脸、丹凤眼,嗓音微沙,温柔且矜持,“我不认识应天府的人,我只认识你。”
“我们分开走吧,我去引开他……”他的手递过来,夜行衣卷起来一截,手腕骨便如蒙霜雪:“你是公门里的人,他看到我没事,看到你就不好了。”
邝简一拳砸在地席上:“该死!”
原来是这样……原来储疾那天晚上孤身追袭不止是为了抢夺证据,他是为了杀香月!储疾想立功翻身,他是在追“鬼见愁”!
琵琶呕哑嘲哳地一停,窗外热闹的吆喝立刻猛烈地涌进来,清倌无措地看向英俊的客人,却见客人根本看也不看他,夜幕被染成呢紫色,沁润的蓝,饱满的紫,酒楼屋脊洒下一圈圈的柔白,暖黄,金桔,霓虹,柳梢摇摆,勾勒出夜晚深沉的轮廓。
紧接着,清倌眼见着客人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拳头一握,立刻推案而起,“不必你伺候了。”他没什么表情地俯视他,身姿平板高大:“抱着琴躲远点,别等下误伤了你。”
说罢,他振了下衣襟,推门便走,可就在此时,歌舞靡靡的走廊里忽然爆出一声尖锐惊恐的尖叫!
“啊——!来人呐!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