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野见状,也直接从怀中掏出那一块黑布,一枚暗器,“邝捕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两样东西,你认识吧?”
邝简垂眼扫下,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这是什么?”
胡野三日前强行请他吃饭,他答应过来谈谈,仅此而已,自始至终没露出过破绽。
胡野见他这样,倒也不恼,浓密的络腮胡一抖,笑呵呵道:“这个说来话长,老弟你可要慢慢听我说,这个月,也就是三月五日夜,你为逄府诈出凶手,这案子办得漂亮,远近皆闻,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说的是当夜过后,也就是你们人散后大约一个时辰,逄府书房又遭了贼,储千户储疾沿秘道追击过去,反而被灭了口。”胡野敲了敲饭桌,留下清晰的“哐哐”两声:“这块黑布、这枚暗器,就是那夜贼人的遗留之物。”
邝简不置可否,喝了口酒。
胡野笑,紧接着道:“这事儿说来蹊跷,不过凭老哥我不靠谱的直觉,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
邝简做了个请的手势:“胡统领请讲。”
胡野:“我听说邝老弟生性爱洁,常口嚼香草。”胡野看着眼前这个小了他足有十几岁的年轻人,抖抖那物证:“这黑布现在是没什么味道了,但老哥我第一次拿到手的时候上面还沾着丁子香的气味,逄府案子细节我不清楚,但我想那天很可能是刁奴伏法之后还有什么尾巴未扫,邝老弟夜行逄府又探了现场一次,无意中掉落了这块黑布——老弟,这东西是你的吧?”
邝简挑了下眉梢,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胡统领想说我夜潜逄府杀了储千户?”
很快,那讶异变作沉着,从容道:“这猜测太无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