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疾迅速将那点不自在调整过去:“对。”
邝简:“前几日春雨连绵,夜里可并不燥热。”邝简原想说你开窗休息不冷吗?可他没纠缠这个,只是接着问:“既然是休息,千户怎么知道窗外一直没有人经过。”
储疾咬牙:“没有。储某确定,没有人经过。”
邝简:“千户再好好想想,哪怕一个弹指都没有错过吗?那很可能是个高手,飞檐走壁,掠地无声。”
储疾很坚定:“没有,储某确定。”
阮元魁和逄源此时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钱锦更是执着笔折起眉头:记录人和过耳一听还是不同,储疾的话已经明显开始自相矛盾了,既然是休息,怎么会盯着窗外看,还肯定没有人?
可邝简还是如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指出这明显的漏洞,他在众人的注目下沉稳地站起身,走到临书房一侧的墙壁,曲指敲了敲:很厚,坚实的土木传来沉闷的声响,若是有人隔壁作案,此处很有可能什么都听不见,紧接着,他又折到窗前,扶着窗框毫不相干地问一句:
“这窗棂的漆是新刷不久吧?看着还未干透。”
邝简别的不说,身姿仪态是一等一的好,他一动,众人的目光便情不自禁地追着他的身影动,此时听到此语都是不解地面面相觑,而角落里的邱翁则忙不迭地应和:“是的,是前半个月的春雨闹得,那漆油尚未干透。”
邝简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储疾:“储千户,这隔间窗外有枚脚印,您注意到了吗?在下听闻锦衣卫每日需步操演练,靴子是特质的,我看这鞋印,倒是很像锦衣卫的式样。”
昨夜月黑风高,众人都在排查书房,谁想过来检查隔间?此时听邝简这般说,众人皆悚然一惊,秦氏最先站起来,款步走过来查看,紧接着是逄源、阮元魁,果然,在窗棂底下果然正瞧见有一枚脚印!而那形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