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点头。
邝简:“那我继续说明被害人遇害的细节了。”
“逄大人的尸身在晚间被储千户与邱翁同时发现,在下检查了尸体僵硬情况,估测死亡时间是亥时末前两盏茶间,死者倒毙在书架前,后头部有重物撞击,致命伤也在此,尸体指甲干净,没有搏斗伤,刨除掉无法解释的情况,单从书房现场推断,在下猜想犯人是逾窗潜入书房,在逄大人面朝书架阅读文卷时从后面袭击了对方,紧接着从内部锁上房门,将人拖拽到桌案,做出俯面朝下的姿势,紧接着擦拭了现场血迹,从窗外逃之夭夭……”
“这不可能,”率先反驳的是储疾,他看着邝简,又重复一遍,“凶手不可能是逾窗进入。”
邝简看了他一眼:“千户是说不可能是外来者吗?”
储疾:“是不是外来者储某不清楚,但他绝不可能从窗口进来的。”
“为什么?逄大人的书房正对着几株凤凰木,凶手完全可以攀爬而上。”
“昨夜书房下方有人守卫,况且此楼附近没有相似高度的建筑,也不可能从高处垂降。”
“那若是从楼东侧攀爬、走飞甍瓦檐、然后逾窗呢?楼东侧贴临假山池塘,凶手完全可以从那里趁虚而入。”
邝简刚刚早已将整座楼的守卫死角摸排一遍,此时有条不紊地发出质询,储疾显然是没料到他竟能将这些无关宏旨的细节搜证得如此细致,迟疑了刹那,紧接着慌忙应对:“那贼人会正好经过这个隔间的窗柩。”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