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边没发现。”
“那边也没有。”
“走!”
侍卫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经义阁,萧六郎仔细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确定最后一个侍卫也走远了,四周再次变得静悄悄的。
然而萧六郎没动,顾娇也没有。
屋子里没有掌灯,只有稀薄的月光不争气地从窗户纸投射而入,几乎没有光亮。
夜色静谧。
他抱着她,耳边是彼此的呼吸以及自己心若擂鼓的声音。
“那个侍卫不是我打晕的,我没有打人。”
顾娇说。
“嗯。”萧六郎含糊地应了一声,轻轻地松开抱着她的手臂,夜色遮掩了他脸颊的绯色,“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顾承风说有人给你下毒。”顾娇说这话时,指尖已经搭上了他的脉搏。
“我没吃。”萧六郎说,“那个晕过去的侍卫应当就是原本给我送晚饭的人。”
“脉象没问题。”顾娇问道,“下药的吃食还在吗?”
萧六郎抹黑来到桌前,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收走了,我留了一点被下了药的葱花。”
他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顾娇将里头的葱花倒了出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后脸色沉了下来:“是砒霜。”
居然有人给她相公下砒霜!
她的小拳拳表示它们很痒!
萧六郎看着她那副凶巴巴的小表情,一个没忍住,笑了。
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我没事,这次我没中招,对方应该猜到是露馅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