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还得怪陈嘉树自己,天天嘴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不让人误会才怪。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道是院子和阳台的声音太吵,还是他的动静太大,搞得水床晃动,以至于陈嘉树没多久也醒了。
睁开眼看到景铄的第一眼,陈嘉树唇边就不自禁漾起了一抹笑,不过这种笑和以往的笑有点不一样。像是带了一点,已经以身相许过的亲昵。
毕竟在他心里他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距离彼此最亲近的人,是彼此的独一无二。
“醒了?睡得好吗?”陈嘉树嗓音还有点哑,问完下意识就在景铄额头上亲了一口,又在他脖间蹭了蹭以示亲昵。
然而不到两秒,又猛地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景铄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不止额头,他在景铄裸-露出来的肌肤都轻轻抚过一遍,而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你好像发烧了,”陈嘉树说着急急忙忙地就要起床穿衣服,“我去买体温计和药。”
闻言景铄抬手抚了抚额头,又把手指放到鼻尖下,呼出来的气息滚烫,似乎是发烧了。
怪不得一觉醒来越睡越吃力,全身软绵绵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景铄却格外得黏人,一见陈嘉树准备穿衣服下床,急忙抓了抓他的后背:“别,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就是太累了。”
见景铄现在眼睛还泛着红,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陈嘉树心疼坏了,不禁自责起来:“都怪我,要不是我昨晚弄太狠……”
景铄果断打断了他:“是我自己要的,跟你又没关系。”
对视须臾,见景铄一副虚虚弱弱的样子还不忘拽着自己,一双漂亮脆弱的眼睛里满是对自己的依赖,陈嘉树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