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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陈嘉树抬起一只胳膊,两根指头撬开心爱的红唇,引导着对方放松齿间的力道。

见对方不肯配合,陈嘉树又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又低又哑的开口说:“宝贝,别咬了,嘴唇都要咬破了。”

景铄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耳边是水床低下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清晰无比地响在耳边,面前是陈嘉树的脸,他紧紧蹙着眉,一双眼睛专注又深情地看着他。

“水,在我耳边、晃来晃去,”景铄磕磕绊绊地说,“晃得好快,我要溺水了。”

见他像是无意识地呢喃出声,陈嘉树俯身啄了他一口:“不会溺水的,我在,我会拉着你。”

闻言景铄似乎从潜意识中感觉到了安全,抬起双臂搂住了陈嘉树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陈嘉树顺势在他下巴处咬了一口,而后双手把他紧紧搂住,让他溺水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

大约相拥了五分钟左右,陈嘉树突然一把把景铄提了起来,把已经完全沉浸在水床荡漾水波中的景铄吓了一跳。

被整个抱坐起来的景铄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陈嘉树的视线,跟撒娇似的咿咿呀呀了一阵,下意识就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凑过去要了一个不激烈的深吻,唇齿间的交缠吞噬了口中的声音。

两人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过了不知道多久,连窗外的鸡都开始打鸣了。

他们又转移到了窗边的桌上。

从窗边可以更清楚地听见外头的声音,阳台边有鸟在叫,一楼院子里似乎是客栈的工作人员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什么。